【南以颜喻】第三人称 · 四
*勿上升正主
*故事纯属虚构，有ooc
*如标题所述，第三人视角叙述，这位第三人是虚构的
*个人的写作习惯可能有点啰嗦，不喜欢请温柔地告诉我，谢谢大嘎
01
中考结束之后，我迎来了人生第一个不用写作业的暑假。在那一年之前，同级学生之间的内卷大势就已经掀起来了，所以在这样一个假期家长通常会塞给他们的孩子们一些“通关奖励”和一大堆高中的课业。不过我爸心大，只管我吃喝和开心，所以我的这个暑假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假期一样，没有任何要烦恼的事情。
周震南上次说是回来办事情，但据他本人所述基本上也算是回国了，他还说了打算在国内一家叫ETM的公司继续训练。
于是这个夏天，我完成了两件之前一直没机会完成的事情——观看张颜齐和周震南的舞台。
第一次踏进live house的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于是就有样学样，别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当然，除了张颜齐的歌我一个都不会唱。
我也是才知道其实张颜齐虽然说唱搞了蛮长一阵子，但在那之前上台的次数比我印象中的还是少了那么一丢丢，之前在车站的那次谈话只是小小的虚荣了一下，顺便让他对我的劝学更有说服力。
说到底大家都是中二少年罢了。
“Let's roll,babe.”……
他说这一场是被请来当嘉宾的，然后感谢台上的兄弟们给他机会上台。
虽然只在圈子里活跃了一年，台下能跟着他一起唱的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多。我以前没见过他在台上的样子，其实和平常也差不多，但又觉得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他周围散发出来的能量场不一样吧，比起在学校或者在拳馆的张颜齐，他在一心专注于做自己热爱的事的时候更加耀眼。
舞台啊……我把头抬得更高一点，看了看上面的灯光。手里还举着录视频的手机，嘴里跟着张颜齐的节奏唱着词，脑子的一部分已经飘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我眯着眼想象了一下如果在更亮的舞台上张颜齐是什么样子的。
嗯，也很合适。
“张芝楠，你到这点儿来做撒子诶？”live结束，和观众合完影之后张颜齐终于得了空闲。
“看你演出啊。”我晃了晃手机，“视频一会发群里。”
“里还录下来……”
“大家都在录啊，这你总不能说不对了吧？还是你不想给谁看你表演的样子？”
“没有……我今天在台上怎么样？”
我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出现一些着急的意思，我笑了出来，然后比了个大拇指给他：“超棒。”
“那你往群里发吧，随便发。”
“那表情包我也发了？”
“张芝楠！”
如果说张颜齐在我眼里注定是站在舞台上的，那周震南在我看来是假以时日会成为舞台上的王者的那种人，是最尖尖的那部分人。
那个舞台是个办在商场里的比赛，Kpop韩舞模仿大赛。那天的周震南跑到舞台最中间那个位置的瞬间，我的视线就只能聚焦到他身上了。
嗯，跳的最帅。
嗯，裤子破的洞也最大（bushi）。
我不说他是天生c位之类的，因为那是他拼命练习拼出来的成果，但是那一种气场和那股劲，在那时就已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了，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染力，也可以说成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天赋。
不过结束后，周震南穿着常服再度走出来的时候我看着那件超长t恤和下面的黑色哈伦裤面部还是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是我当时不理解的品味没错了。
“我哪天发起疯来我裙子都穿。”这是周震南本人对衣服的解释。
我小愣了一下才能够开口：“虽然刚才那个瞬间我大受震撼，但是穿什么衣服确实随你喜欢就挺好的。我一直觉得你穿什么都应该会很好看。”
“嗯哼，谢谢。不过我是真的想穿裙子。”
穿，都可以穿，想穿就穿。周震南穿裙子说不定比女生都好看好多倍。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02
小姐妹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又去吃了火锅，她说不想让我们去送机，怕舍不得我们就不想走。但是又确实舍不得火锅的味道，所以走之前还要再吃一顿。
锅里刚开始咕嘟冒泡的时候周震南才穿着他宽大的黑色t恤出现。我问嬢嬢要了四瓶啤酒，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张颜齐破天荒的没有阻止。
“要不你再带点火锅底料走吧？不是有那种塑封整块的……就那种嘛。”周震南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
小姐妹擦了擦嘴，咽下刚塞进嘴里没多久的肉摆了摆手：“不行不行，那边那个，烟雾报警器太灵敏了。我听别人说要是炒个菜烟没散好就会惊动消防队，就算没事也要付他们钱，特贵。别说火锅这个源源不断的蒸汽了。”
“那里就请他们进来次一顿，带他们了解一下神秘的东方美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颜齐真有你的。”
小姐妹笑着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立刻皱着脸把还剩大半瓶液体的玻璃瓶推给了我。
周震南眯了眯眼，像是在回忆：“哦，好像确实有报警器这回事。”
“韩国也这样？”
“哦，我有个朋友说欧美那块都这样。一个美国长大的朋友，之前说过的，Victor。”
嗯，是周震南广泛社交圈中只闻其人，难见其身的新人物。
于是我们开始讨论欧美国家和韩国的事情，主要是我和小姐妹在问，周震南在答。
“怎么倒时差这个……我过两天再问问Victor，问到了的话发微信给你。”
“好好好，拜托了。”小姐妹对着周震南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张颜齐长久没有出声了，我抬头看过去，人已经瘫在椅子上开始晕了。再看他的酒瓶里，还妥妥的剩着半瓶，再看周震南，一瓶已经见底了。
诶——好意外啊，明明张颜齐长着这么一张能喝的脸，周震南又长了一副很好灌醉的样子。
嬢嬢端上了糍粑，周震南把瓶里剩下的一点倒进杯子里，把瓶子收到了桌子下面，面不改色地又喝了起来。张颜齐刚刚又给自己灌了几口，这时候突然把手举起来胡乱挥舞，嘴里还念着什么。我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周震南把耳朵凑过去听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垂下去，整个人安分下来。
我们一边笑一边掏出手机留下张颜齐的黑历史。
这顿饭到最后的时候，三瓶啤酒下肚的我感受着脸上蒸腾的热意，又盯着火锅上的水蒸气，然后把头枕在手臂上趴到桌上。手臂上的皮肤被沾湿，压得眼球难受但不想移开。
小姐妹去柜台结账了，她来之前就说：“谁都别争，这顿必须我请，以后请你们吃饭的机会可不多了。”
谁料她这句一语成谶，后来周震南和张颜齐成了大明星，确实没什么机会再凑齐四个人一起吃饭了。
我趁着她不在的空档抬头，想把自己的脸和手臂擦干净，恰好看见张颜齐在周震南叫醒他时凑近的那刻动了动嘴唇。我依旧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但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周震南的身体僵了的那个瞬间。
说了什么呢？
我的大脑缓慢地运转，花了大概十五秒才把这个五个字的问题拆开又合并最后理解，但已经懒得问了。
擦完脸小姐妹就回来了，她说她妈妈开车来接她，已经快到了。
我们没有像上次给周震南送机一样拥抱，她只是挥挥手，然后轻飘飘地走了。
……
“张颜齐，醒醒！大头齐！”
“嗯——嗯？”眼睛撑开一条缝了。
“走了，回家了。”
“嗯……”头一歪，眼睛又合上了。
周震南伸手把并不存在的袖子撸了起来，叉腰瞪着椅子上的一条张颜齐。我没有笑的心情，叹口气站起来走过去把张颜齐的胳膊拎起来架到肩膀上，眼神示意周震南把另一边也架起来，两个人晃晃悠悠把他架着走出了店门。
“他住哪？”
“你不知道？”
“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那你让我架他干啥子！”
“咳，我喝酒上头。我看我爸之前都是这样把他兄弟送走的。”虽然我不知道我爸到底是把他们送走了还是“送走了”。
最终我俩把张颜齐扔在店门口的阶梯上，周震南摸出他的手机抓他的手来解锁之后我们给他爸打了电话。
“喂？请问是张颜齐的爸爸吗？”
“……嗯，我是，怎么了？”
“张叔叔好，我是张颜齐的朋友，我叫周震南，我们今天送别朋友稍微喝了一小点酒，张颜齐好像酒量不太好，现在，额……”周震南撇了一眼奇形怪状的张颜齐一时间因为憋笑而讲不出话。
“咳，叔叔，我是张芝楠，张颜齐现在好像对店门口的阶梯产生了…咳，眷恋之情，我们两个好像不太能送他回去，可以拜托您过来接一下他吗？”
张叔叔答应的很快，我们把地址报上之后他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噗——”
“天，他到底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啊！”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张叔叔，那是一个瘦瘦的看上去还比较时髦的中年男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可能是借酒上头感受到了那种气质。他是骑摩托车赶过来的，摘掉头盔下车先和我和周震南打了招呼之后走向了就着阶梯已经半躺下的张颜齐。
“齐齐？齐齐？”
“……”
“脏颜切，起来咯。”张叔叔有着正宗的本地口音，讲出来的语音语调和普通话相比多了些蜿绕。
“……”
“脏颜齐！”张叔叔声音变响了些，用手拍拍张颜齐的脸。
“嗯……？”张颜齐发出的单音节拐了个弯，“爸？”
“起来咯，起来咯。回家了。”
我们看着张颜齐爬上他爸的车，我们从阶梯上站起来和他爸聊了几句之后，目送那辆摩托驶出了我们的视野。
周震南拍拍裤子：“行了，接下来送你回去。”
“我就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清醒了，能自己回去。”
而且看上去你比我还容易遇到危险……
“哦对了，张颜齐刚刚瘫在椅子上……”
我的手机响起，打断了我的话，是我妈，她最近在我家和我爸谈些什么。她在电话里让我不要像别人一样大晚上还在外面野，催我回去。
等她说完我就立刻挂了电话，张了张嘴，又看着周震南打了个哈欠，到嘴边的话又拐了个弯。
“我下次再问你吧，快回去吧，我困得要死。”
我想问他那个迷迷糊糊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也不急着今天问。
03
8月中旬，我入学高一报到。
我直升了南坪的高中部，中考的分数卡在再往上一个分数线下面两三分，我无比庆幸我还可以在这个家门口的学校上三年，免去早起的困扰。
不过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那么顺利，比如我一进教室立刻就看到熟悉的“不友好三人组”。那个小团体原本有七个人，专门闲着没事找人欺负一下找点优越感，之前椅子上的红墨水和器材室门口的水池都是他们，一个在初二结束就出国了，还有三个不知道是没考上还是分到了别的班，总之在教室里没看到。初三的时候，我爸几乎每天都会在我放学的时间准时在车站等我下课，然后接我回家，所以那一年他们换了一个软柿子捏。我在迎新大会上一边听校长无聊的讲话，一边偷偷环顾四周别班的同学，直升的同级生好像不多，粗略看下来也没认识几个人，当然小团体的另三个人和初中时期那几个长期软柿子是一个没见到。
我捏了捏手臂，心想着我现在应该算是个硬柿子了，只不过不知道够不够硬……
递交了材料，领了校服和新书，走完所有高一入学报到的流程，交代完军训事宜之后就放学了。
我在回家路上又路过学校后门，又看见了蹲在那里的张颜齐，大概是假期里的田径队集训。
“张颜齐你怎么又在这偷懒？”
张颜齐跳了起来：“里不要瞎嗦！我现在四休息时间！”
“那你在这边干嘛呢？”
“我在找大黄，我给它带东西次了。之前一直都在的，就今天找不见了。再找不到它我午休就结束了。”
我掂了掂手里的课本和装了乱七八糟东西的袋子，叹了口气。
“你把给它吃的搁这吧，我回去放个东西，等会回来这帮你蹲着，万一大黄回来了我帮你喂。”
“真的假的，你不会偷次吧？”
“真的真……张颜齐你骂谁呢！”
那天我在学校后面的矮墙上靠着等了好几个钟头，中途张颜齐也借着休息时间来过几回，但大黄都没有出现。
直到傍晚，有个男生带着大黄回来了。
那不是一个平常的画面，当时我正闲着无聊摸了摸自己的裤兜，然后掏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一个刀片和一个打火机，刚想试试打火机还能不能点着。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人走了过来，一抬头，就造成了两人一狗面面相觑的局面。
大黄不太认识我，看见我就冲着我大吼大叫。
于是那个男生甚至挡在了大黄面前然后凶不拉几地盯着我。
这个举动让我困惑到连嘴都张不开。
好在张颜齐到了饭点，拎着盒饭走了过来，远远就听见他喊大黄的声音，大黄转身就朝着张颜齐……的盒饭跑过去。
张颜齐把盒饭举高防着大黄然后悠悠地走过来。
“大黄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这……认识的人？”张颜齐终于看见了那个陌生的男生。
我疯狂摇头，朝着张颜齐走过去把他给大黄买的东西递过去。
“啊！”那个男生终于开口了，“张芝楠！”
？
“我在你爸拳馆学过拳击，初中在你隔壁班，现在也在你隔壁班。”
他转向张颜齐：“我也见过你，张教练的关门弟子。”
……
“所以，小谭同志，到底怎么能让大黄听你话跟着你跑的啊。”
张颜齐正在给大黄喂火腿肠。
彼时我们三个人已经在学校后面的仓库里拉了个椅子坐下，相互认识了一下，那个男生我早就记不得名字了，只记得姓谭，高中三年都是隔壁班的班长，就叫小谭吧。
小谭初二就开始喂大黄了，甚至给大黄搭了个窝，但是大黄好像更喜欢后门平时没有人的保安室，今天是带大黄去洗了个澡。今天对着我那副表情是因为没有戴眼镜，在努力分辨我是不是坏人。虽然我们和他不熟，但是大黄和他关系很好，从张颜齐手里抢走火腿肠之后马上头也不回地往小谭那钻。
“嗯——看人吧？”小谭一边撸狗一边对张颜齐造成一万点暴击。
动物一般不亲我，所以我闲来无事在一旁欣赏墙壁上的涂鸦。
“张颜齐。”
“做撒子诶？”
“你画得这个绿巨人真的好丑哦。”
“里撒子意思诶！”
“有空你让周震南过来看看，真的好丑！这两边是啥啊，翅膀吗？”
“我这是抽象的表现形式！抽象派大师的艺术里不懂！”
“我现在就拍照发给周震南让他看！”
“不行！”张颜齐窜到墙边的椅子上面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个“凶神恶煞”的绿巨人。
我镜头晃了晃，取景框里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涂鸦，像是个“V”的样子。
我指着那个V问：“这个也是你抽象派的杰作？”
张颜齐咳了两声：“你猜？”
我：？
*楠知的废话时间：
-卑微媒体大学生快忙厥过去了，请求大家原谅我写了那么久才写了这么点
-或许我能钓到一个去上海场演唱会的奶油人吗QAQ
-感谢你看到这里♥